贝斯怎么还有六根弦的

不私正文;请勿搬运嗷三,谢谢喜欢

不良嗜好(兔五)

低端看图说话,图见文末。文字不重要,图片不容错过(比划

没有实质内容所以(大概)可以全文直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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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姆晚上七点刚落地,就被金杰叫来这个人多且杂到离谱的派对。他和几个主动来打招呼的人随意寒暄几句,大多数时候则一个人在角落里打不到半分钟就会被吵醒的盹,面前的威士忌从头到尾没喝上两口。

无论飞多少次,时差仍旧是很多人难以克服的一道障碍。这会儿他史无前例地剧烈犯困,于是尽管感觉对不起金杰,还是没打招呼就偷溜出来。

酒吧门口的寒风和新鲜空气让人稍微清醒了些,蒂姆摸出烟盒,刚甩两下怼了根进嘴,身侧晃来一簇小火苗,撇头就看见正十分自然地收回手的约翰。

蒂姆捻着被约翰点燃的烟,甚至忘记先吸一口。他想起自己的打火机已经丢在巴拉哈斯的安检处,约翰无疑提供了十分及时且必要的帮助。

更重要的是,约翰本人出现在这里,让蒂姆奇妙地暂时忘记疲劳。

吉他手裹着臃肿但看上去就很暖和的军绿棉衣,围了条过分厚重的毛线围巾,头发不可避免地有些杂乱,但眼睛还是亮亮的,仿佛他正站在午后的阳光下而非凌晨的酒吧街。

蒂姆一言不发,他同样没说一句话,几秒后突然在蒂姆的端详中侧转身,搓搓手望向车流,仿佛刚刚的互动没发生过一般杵成一座安静的小山。

蒂姆也将视线转回街对面,一窝五颜六色的青年男女吵闹着经过,然后街道又恢复平静。

等姑且可以归类为惊喜的情绪散去,蒂姆想眼下状况最可能的解释是,约翰也在那个派对上,并且跟在自己后面提前开溜。如此精准的时间把控又有两种解释,离开时约翰才恰巧注意到自己,或者,约翰从最早可以是蒂姆进入派对以来的某个时间点就一直默默看着自己。

后一种有可能吗?蒂姆决定先不去想。约翰已经在这儿了,而蒂姆对此的态度是“排斥”的所有反义词之和。

两人并排站在马路边,也许是身处夜店汇聚的街道的缘故,凌晨也不时有汽车来来往往。

蒂姆用烟盒轻轻敲敲约翰胳膊,后者扭头,看看烟再看看他。蒂姆又掂两下手腕,剩余的五六根烟哗哗响着代替嘴巴问话,约翰立刻露出一脸被冒犯的表情。

不过,有时赋予约翰审视气质的吊眼角,此刻却暴露出竭力隐藏的盈盈笑意,无声地打破了沉默——当然,他的拒绝依旧是坚定的。蒂姆收回香烟盒,抿嘴享用今天第一根乐子。

“那这段时间,你是又找了个烟枪约会?那个打火机。”蒂姆呼出一口烟雾,脑子里浮现一瞥约翰卸妆后浅浅的唇色,烟草此刻不再是他最想放进嘴里的东西了,回味起来也仿佛唇膏里不清不楚的薄荷味香精。

“你认真的?”约翰真的在笑了,笑声更显出他嗓音的尖细轻盈。

“我想唔出别呃解释。”蒂姆咬着滤嘴耸肩。

“总不是我昨天特意买的,”约翰顿了顿,把越升越高的音调拽些回地面,“就为了等个机会给你点上一根让人智商降低的垃圾。”

蒂姆深吸一口气,硬是憋回一个大笑。天晓得他有多想念约翰的声音:“当然唔是。”他咧嘴尽力瞒下些许因此而起的愉悦,仍旧没藏住上扬的尾音。

“当然不是。”约翰看着蒂姆,重复这句嘟哝。

然后约翰突然靠近,迅速抽走那根烟,在蒂姆反应过来前吻上他唇角。

不是薄荷,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人怀念又安心,蒂姆任凭眼皮落下,感官沉入夜晚带点湿气的空气中,鼻尖则萦绕着须后水、女香、聚会中不可避免会沾上的烟酒气味,又传递至正与约翰纠缠的舌头,苦涩又酥麻,像尝上第一口的金巴利酒。

香水未能遮盖派对专属的焦糊气息,反而令两种形式的酒精互相纠缠彼此放大,告知每个嗅觉尚存的家伙:约翰洛厄里做了并没有人强加的任务,现在他要求奖赏。

蒂姆手指穿在约翰的头发里,手掌贴着后脑勺,形成一堵困住对方的墙。挪威瑞典荷兰比利时德国西班牙纽约费城底特律洛杉矶,半个月的时间酝酿出一天,或者这一刻。

“真高兴能见到你。”最后是约翰松开蒂姆,他的声音明显升了温,烤得嗓子都喑掉片刻。

蒂姆低头踩灭被约翰丢在一旁的香烟,意识到自己实际上没享受几口。逐渐上抬的视野里是约翰的鞋尖、稍微有点泥的裤脚、款式意外朴素的腰带、好看且有力的手指。那双手动了一下揣进口袋,传出硬币和钥匙碰撞的声响。

疲惫重新涌上来,蒂姆打了个哈欠。

“你很累,”约翰说,“先回去休息吧。去我那儿。”


End


附件1-不良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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